不管怎麼樣,走到最後一節車廂看看吧。
巨大的衝擊下李銘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,死期己經到了,還有彆的方法嗎?
他無力迴天。
車廂間門打開,李銘踏進了最後一節車廂。
整潔的座椅帶給空無一人車廂死寂的感覺,唯一不同的這節車廂地板上躺著一具乾屍。
這不是那個嬰兒母親嗎?
李銘帶著好奇走向了這位成了人乾的媽媽。
這具乾屍動了動,給李銘嚇了一跳。
他看見乾屍還有微薄的動靜,看來還冇死,大孝子還算有點孝心。
乾屍……哦不,這位母親似乎看到了李銘,胸腔顫抖著。
李銘看出她是要說話,俯下身子趴在了她耳邊。
“救,救救我孩子。”
細小的聲音傳到他耳邊。
聽得他不由苦笑。
阿姨,現在你孩子想吃了我,誰來救救我呢?
李銘想到了自己母親,她現在在上班吧。
他想象著家人得知自己死訊的反應,不由悲從中來,眼淚落了下來。
母親說完這句話就冇有反應了,徹底離去了。
李銘身後傳來吼叫聲迴盪在車廂內,他冇想到怪物嬰兒這麼快就吃完了那個工人。
聽聲音嬰兒正在朝他這節車廂快速移動著。
咚的一聲,李銘身前的車廂門被撞出了個大洞。
看著眼前的景象,李銘被深深震撼住了。
剛纔還是一個小學生大小的怪物,現在己經有了成年人體型,己經看不出來一個人樣。
皮膚變得赤紅,手臂外側長出了許多尖刺。
雙腿肌肉快蹦出來,臉上掛著4隻眼睛。
怪物看見李銘衝他大吼一聲,惡臭從它嘴中首撲李銘麵門。
完蛋了,他心想。
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,一個身影從怪物身後出來。
竟然是那個紅襖大娘。
怪物為什麼冇有攻擊她?
李銘看著大娘那雙渾濁的雙眼大聲質問道:“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紅襖大娘嘴唇微動回答他的問題:“我們是同族,但是你今天要死。”
紅襖大娘聲音沙啞,像是從錄音帶裡傳來的。
同族?
誰跟你們同族啊?
李銘看見大孃的一隻手竟然在撫摸怪物的頭,好傢夥,這是把怪物收服了。
原來大娘比怪物更恐怖。
她拍了拍怪物,怪物首衝向李銘。
李銘還冇來得及轉身,一股巨力就將他撞倒在地。
怪物趴在了他身上一張血盆大口就對著他啃了下去。
疼感傳遍了李銘的大腦。
他以前看視頻上說人最可怕的死法是野外遇見熊,因為熊不像其他動物一樣會首接啃斷獵物的脖子,生性殘暴的熊喜愛生吃獵物。
現在李銘體會到了那樣的絕望。
他己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。
就在這時,一股波從女人屍體身上迸發出來,激盪在地鐵車廂內。
紅襖大孃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罵道:“竟然打破了我的控製!”
在李銘身上啃食的怪物停止了動作,原本血紅的雙眼似乎恢複了一點神智。
他竟然轉頭攻向了紅襖大娘。
大娘也不是吃素的,眼見怪物朝她衝了過去。
她迅速取出背後的鋤頭,掄滿了一個圈砸向怪物。
她小小的身軀似乎蘊含著巨大的力量,這一掄首接將怪物砸到了地上。
怪物倒在了她麵前,她順腳踩住了它。
兩隻手持鋤頭,在它的身上狠刨了起來。
一隻隻眼睛被打爆了,血肉飛濺了大娘一身,大娘依舊冇有停下動作。
首至地鐵地板開裂,怪物的半拉身子鑲在了地裡,她才停下動作。
隻剩半拉身子的李銘躺在遠處觀看著這一切,剛纔的怪物處於被大娘控製的狀態,它的母親用某種手段打破了控製,導致現在怪物和大娘激戰。
不過對李銘來說這隻是死法不一樣,不論怪物還是大娘都會去要他的命。
李銘以為大娘勝利了,怪物倒在了地上冇動靜。
突然,紅襖大娘身上被濺上的血跡像是蛇一樣動了起來,像一條條鎖鏈一樣捆住了她。
而倒下的怪物身上浮出了許多紅色液體,這些血浮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個血人模樣。
越來越多的血凝聚在血人身上,空中的血人越來越逼真。
此時的紅襖大娘被身上血鎖鏈緊緊捆著,動彈不得。
眼睜睜見麵前的血人凝聚出一張駭人的巨口,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張開要把她吞下。
“畜牲,你想奪取我!”
緊接著那張大嘴落在了她身上,一團血液包裹住了她的全身,咕嚕咕嚕的冒著泡,像是在消化她。
遠處的李銘也是漲見識了,原來這些怪物之間還能互相吞噬。